”那美好的仗我已经打过了,当跑的路我已经跑尽了,所信的道我已经守住了,从此以后,必有公义的冠冕为我存留。“
他不记得流掉了多少血,也不记得流了多少钛血。
红的,蓝的,肆意泼溅,如波洛克的抽象主义绘画。
他不记得走过了多少路,躲过了多少哨岗,看着多少战友倒下。
他们在内处理器里唤着他的名字,消逝于杂音之中的数据流。
勇士的弓都已折断,跌倒的人以力量束腰。
他射尽了所有子弹,独自退避到城市边缘的废墟。这里野百合如瘟疫蔓延,无休无止。
指尖触到了花瓣,他像抚摸爱人的苍白脸庞那般,抚摸这脆弱的生灵。
我虽然行过死荫的幽谷,也不怕遭害,因为你与我同在。
花茎遽然折断。他茫然回望身后,空无一人。
他已不记得流过多少血,走过多长的路。
他却始终记得,他的爱人脸色惨白倒在身边的模样,新的能源核心在机体里开始转动。
活下去。赛门无声地对他说。
生如野草,逝如野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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